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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战xAll金】地心引力(巴黎的忧郁#12)

我们认为以下真理是不言而喻的:人人生而平等,造物主赋予他们某些固有的、不可转让的权利,其中包括生命权、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。——《独立宣言》


#12


  酒馆中,金和雷狮争执不休。


  “我们应该往前走。踏上我们认为的正义之路,不顾一切地往前走……”


  雷狮打断了金:“我们的正义之路,是同一条路吗?”


  “那就要看……你的选择了。”


  雷狮摩挲着杯壁,缓缓道:“我的选择不会改变。”


  “哪怕它是错误的?”


  “正确与否是由胜者的史书判定的。”雷狮望着金,“金,你在德国长大,应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

  “正因为我是德国人,在德国长大,饱受战争之苦,所以我才不想看到这个世界重蹈覆辙。”金急急道,“我知道,我应该感激我的祖国……在资源匮乏时,我能有机会去苏联学习,能够吃饱穿暖……如果否定这一切,那我就是狼心狗肺。可是,以战止战只会……”


  突然,金的唇被雷狮按住了。他眼睫微颤,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眼。这只戴着露指手套的手是冰凉的,但指腹是柔软的。雷狮阻止了他,为了保护他。


  雷狮凑近了,在金的耳边低声警告:“你会被盖世太保盯上。”


  金幅度微弱地点了点头,示意他知道了。


  雷狮又停顿了几秒才放开手。


  瞥了眼吧台上的瓶装果酒,雷狮问:“有约?”


  早就预料到雷狮会问这个问题,金果断道:“没有。”他相信他和安迷修之间是有默契的,安迷修一定已经离开了。


  不过,有一件事还是得说清楚。金补充道:“我那里不欢迎你。”


  “很晚了,你要自己回去?”雷狮状若无意,“住得很近?”


  “你别问了。”金有些无奈,想了想,还是解释了一句,“如果你出现在附近,我的邻居们会有意见。”


  雷狮微怔,意识到自己仍穿着军装,巴黎平民见到他只会担惊受怕。他只好沉默地端起酒杯,又抿了一口。


  酒馆老板将果酒装进礼品袋,金接过袋子,正要离开,手腕突然被雷狮轻轻握住。


  “我们……”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酒,雷狮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哑,“还有可能吗?”


  金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。


  思考了几秒后,他谨慎地回答:“如你所说,我们无法阻止战争。那么,等战争结束后,如果我们都还活着……”


  金回过头,望着雷狮,慢慢抽回手的同时,微笑了一下:“可以试着重新成为朋友。”


  从朋友做起……听上去也不错。


  金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,雷狮多年死寂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些安慰。


  过了好一会儿,被酒精麻痹的雷狮清醒了一些,才意识到那称不上安慰。重新成为朋友的条件只是听上去容易,试想一下,如果战争要延续几十年呢?他们要到垂垂老矣,才能坐下来共同饮酒?甚至,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假设——如果,他们没能一起活到战后呢?


  “先生。”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酒馆老板走了过来,将一杯透明的饮品推到了雷狮面前,“这是刚才那位先生为您点的。”


  雷狮回过神来:“气泡酒?”


  “不。柠檬水。”酒馆老板转过身,“他让您喝完就回家。”


  雷狮端起那杯柠檬水,抿了一口。那滋味让他鼻头发酸。


  “可我的家在柏林。”


  


  在酒馆见到坐在一起的雷狮和金后,安迷修直接回了古堡。他猜,那位传闻中“正在追求金”的德国军官正是雷狮——虽然猜测有误,但他已经高度接近真相。


  可以确定的是,雷狮和卡米尔曾经讨论过的那个金,就是他所认识的金。看来,雷狮和金早在多年前就有过一段缘分。


  安迷修心中微涩,走到地下酒窖,一口气开了好几瓶有价无市的美酒,一一品尝。


  是佩利最先发现安迷修的。


  “这家伙疯了。”佩利大声嚷嚷,“他把帕洛斯的藏酒当自己的喝了!”


  如果佩利没记错,那瓶酒是元首赐予的!


  卡米尔听到动静,走下酒窖,询问:“怎么了?”


  佩利再次控诉安迷修的罪行,而安迷修端坐在地窖的圆桌边品酒,神情自若,一点都不像喝醉的人。


  “请坐。”他甚至风度翩翩地邀请卡米尔共坐品酒。至于只知牛饮的佩利,不在他的邀请范围。


  卡米尔有些意外:“难得见你失态。”


  卡米尔缓缓走到圆桌边,坐在了安迷修的对面。


  安迷修微微蹙眉:“是吗?如果在下有不得体的地方,还请指正。”


  当然没有不得体的地方,安迷修甚至比平时更彬彬有礼。佩利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,挑了一瓶酒就上楼去了。


  地窖终于回归平静,卡米尔摇头:“我是说,你表现出了一丝傲慢。”刻在贵族骨血中的傲慢。


  安迷修微笑:“我很抱歉。”


  “不必拘礼。”卡米尔为自己斟了一杯酒,“让我们在地底说些真心话吧。是什么困扰你?”


  此时此刻,身着常服的他们俩仿佛一对知心朋友。


  安迷修诚实道:“为情所困。”


  “你有爱人?”


  口供要统一,安迷修说谎道:“他去世了。”他曾对雷狮和佩利谈起过这件事。


  “节哀。”人死不能复生,安迷修这样的情况,本就缺少经验的卡米尔自然不知该如何安慰。不过,“节哀”两个字并非敷衍,卡米尔的亲人在一战结束后所剩无几,真正挂念他的只有雷狮一人,于他而言,抑制哀伤就是解决很多问题的唯一办法。


  沉默几秒后,卡米尔转移话题道:“其实我也有感情上的烦恼。”


  安迷修笑了一下:“我有些意外。”卡米尔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,怎样的姑娘才能吸引他?


  “我和我大哥喜欢上了同一个人。”


  安迷修瞳孔微缩,几乎是瞬间就完全清醒了过来。怪不得……怪不得雷狮和卡米尔曾经为金争论不止。卡米尔这样的人,不会为不在意的人多费心神。


  趁着卡米尔垂眸思索,安迷修举起酒杯抿了一口,藏起眼底万千思绪。


  “这可真是……”安迷修作出一副又尴尬又好奇的模样。


  “我想请问一个问题。”安迷修谨慎道,“倾听完这个秘密,在下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?”


  卡米尔难得笑了一下:“你不是多嘴的人。”作为倾听者,安迷修比佩利和帕洛斯都要靠谱得多。而且,卡米尔的私人感情不涉及军事机密。


  “我怀疑你喝了一口酒就醉了。”安迷修仍旧表现得有些为难。


  “也许我的酒量确实不好。”卡米尔为安迷修见底的酒杯倒上酒,“所以保险起见,让我们一醉方休。”


  安迷修终于松口:“我的荣幸。”


  


  在飘着雪花的蒙帕纳斯街头,金拢了拢格纹围巾,没有打伞。


  酒馆叙旧后,金沉浸在一种哀伤的情绪中,在街头踱步许久后,他终于消化了那些愁绪。


  金住的地方离蒙帕纳斯不近,深夜赶回家实在有些匆忙,因此,金准备在这里留宿一晚。正抬头四处寻找接待客人的旅馆,突然,金的耳边响起了汽车喇叭声。


  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停在了路边,帕洛斯趴在车窗边,冲金微笑着挥手:“好久不见!”


  “帕洛斯,你回来了?好久不见!”金走过去,礼貌地打招呼。


  帕洛斯歪头询问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
  金“唔”了一声:“随便逛逛。”


  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帕洛斯保持微笑,绝不扫兴地提起雷狮。雷狮和金在酒馆会面的事,他已经第一时间知道了。


  “谢谢,但是不用了……”金决定用拒绝雷狮的方法拒绝帕洛斯。


  “我会把车停在远处,你自己步行回家。”


  “但是……”


  帕洛斯:“我穿着常服,不会影响你的邻居们。”


  被帕洛斯见招拆招,金的视线瞥向驾驶座,正要提出下一个拒绝理由,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。身穿黑色军服的英俊军官走了下来,笑着对帕洛斯挥了挥手:“良夜漫漫。”


  金一时语塞,帕洛斯下了车,笑眯眯地将他推进副驾驶,自己进了驾驶座。


  被帕洛斯安排得明明白白,金无奈扶额:“你的同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

  “可能是。我会解释的。”帕洛斯安抚道,“他应该是把你当女孩了。金,你的头发该剪了。”


  金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:“是吗?”


  “我认识不错的理发匠。”帕洛斯说,“明天载你去?”


  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剪。”


  帕洛斯瞥了金一眼,若有所思:“怪不得你的发型总是那么特别。”


  被质疑理发技术的金:“……我不想跟你说话了。”


  金赌气地将脸转向窗外,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,自己又被帕洛斯牵着鼻子走了。上一次见面时,他也被帕洛斯戏弄了,帕洛斯怎么总是这么可恶?


  


  远在古堡,安迷修将喝得烂醉如泥的卡米尔送回了房间。


  他不会动卡米尔的房间里的任何东西——至少表面看来如此。


  当然,所有能被安迷修找到的资料,都是经过加密处理的。这也是卡米尔胆敢在外人面前喝醉的原因。


  不过,安迷修原本就并不指望一眼看到明文。


  他要用那双过目不忘的眼睛记住卡米尔房间的角角落落,再交由搭档们判断哪些是隐藏着信息的密文。只要收集的密文足够多,总有一天,他的搭档们会帮助他破译卡米尔的秘密。




===


艾特一下老是对我放彩虹屁的这俩 @HR.修斯卡(开学少更)  @椋客 可以说十一会更新完全是因为你们的鼓励……

语废不知该怎么回复大家,总之感谢!万分感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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